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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杨早:最后一本,《话题2013》,其实这书很悲催,我们做了九年,但从来没有拿过任何的好书,有时候《新京报》月度好书会选进去,但是到年终都很难,可能跟时间有关系。比如最近三联选50本,它连50本都没进去,后来我听人说,头两轮就被刷掉了。可能这个书的调性跟三联太不合了。包括这个书的封面,我也是老跟美编吵来吵去,他把握不住,我们也不是很能把握得住,这个书会是什么形态,谁也想象不出来,说明这个书很跨界、很诡异的一个书。当时也是一个无心之举,不成熟的建议,但是居然也搞了十年,这本身就是一个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奇迹,也没有调查市场,也没有做大数据,莫名其妙搞出来了,居然还存活到现在,我觉得挺神奇的。反正每年都在做,我们也没有管它会有什么销量。《话题2013》是我们历年来走得最好的,但是由于题目限制,出版社不敢加印,加印两三千册又怕走不出去了,所以就一直悬在那里,首印多少就多少。我也不求多印,它也不可能成为畅销书,咱们就慢慢做下去吧。就像汪曾祺说的,我们悄悄地写,你悄悄地看。更多的是在中间碰撞出来的乐趣,特别是参与的作者,他能够慢慢体会到怎么被整个氛围调过来。

@邱小石:如何编话题,都可以成为一本书。

@杨早:这个肯定可以的,明年我们可能会出一个精选集,因为十年了,精选集的选文和我的序言都会涉及到这个问题,这个东西慢慢怎么走过来的,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举动。而且按照胡颖的说法,我们已经把它做成公益事业了,因为我们稿费很低,花得力量很大,但是大家参与跟利益、名声都没有什么关系。2005年的时候这帮年轻人,到现在其实很多人都开始成腕儿,但是还保持在写这个东西,纯粹是惯性和热爱了。

@邱小石:在中国坚持十年干这个事不容易,每年有这样一本书,对我们当下的热点,通过完全不同的视角重新去描述,这个会成为历史的,我们先记录下来,它总有一天会那个。

 @杨早:我们一直强调独特性,如果我们跟媒体一样就没有必要再说了。

    @邱小石:我们也一直都在说话题如何变得更好,包括最初说应该有一个统一的封面,每一年有一个主题,主题拿来成为封面的设计。好多遗憾,是一种心里面的痛。好的东西,可能会被误读,被消解,被淹没,都有可能性。所以我觉得最重要是存在,存在了之后,今后再说吧。还有翻身的机会,只要你活着。

    @树叶:我问一个问题,我有《话题2012》,有一天我拿出来看,特别是看到关于重庆模式讨论。后来我就在想,因为当时薄熙来在位,所以现在是这样一种讨论方式。到了明年,如果他下来了,这个是不是还作为一个话题?就是有一个所谓续集,今年讨论话题到了明年,还会再讨论?或者变化了,有了不同的变化,可能再讨论的时候出发点、观点也会有变化。

    @杨早:有朝一日,大家看到全稿就觉得很有意思,比如薄熙来这个事,《话题2013》的时候原作者写了一个回顾,但是上不了。话题预见性越来越强,前年黄永写的《志明为什么爱春娇》,写香港问题,去年我们又让他写话题,在《话题2013》里面有,但是被删得很厉害,就是《我们为什么爱香港》,被删得很厉害。今年他本来去香港是想再做采访,再写一篇,但是不一定给《话题》了,因为知道发不出来,提都不能提占中,占中两个字根本不能在内文出现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牺牲掉了很多东西,《话题2013》里面《中国梦》也被删掉了,删得很厉害。

@邱小石:今后出一个话题被删的东西。

@杨早:我今年写的综述,八段,那天告诉我说只有七段,为什么?因为我中间写那个三月份云南暴恐的完全没有,我们每年都要经历这个。有一年张霖写台湾88水灾,那个都不让说,因为这边捐款那边骂什么的,那个都不让出,后来我们找了一个台湾文学学的专家写证明,用这种方式,再搞了很多斡旋,每年都会碰到这种问题。

@邱小石:《天晓得》里面有一段我跟儿子的对话,我跟他说这个国家绝逼不能待了,他就没有删。

@杨早:他们其实也算是校对放了你一马,“绝逼”本身就不是规范词,这是一个漏洞。

@邱小石:从内容上来讲,真的是保留得非常之完整,所以我觉得这个不容易。

@洞婆:这本书从定位和主题来说都不是要管制的范围之内,不是重点。

@杨早:但是有一些就不一样。

@树叶:本身你这个话题就是讨论这些热点问题的。

    @杨早:今天我们不谈占中,但是预告一下,《话题2014》我们有一篇谈反服贸易的,萨支山会写《文革忏悔》。我写的研究学堂的大家都看到了。还有一些写县城的,有一篇写广场舞的,有一篇写孙仲旭的《译者之死》。有几篇不错的,请大家拭目以待,1月份就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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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早

杨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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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学者,作品《野史记》,正编《话题》系列丛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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